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撑一撑，黎明就来了！
老陈又输了。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。他坐在赌场角落的塑料椅上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最后几张皱巴巴的钞票。赌场里的灯光永远那么刺眼，照得人头晕目眩，就像那些数字在他眼前跳来跳去一样令人作呕。
"再来一把，就一把。"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。老陈知道这是魔鬼的低语，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走向了那张绿色的赌桌。看看，觉得头有点晕晕的，真是不知道怎么下注了。实在没有办法。如果再错了，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。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，妻子天天打电话，也以各得理由不回去。实在是不敢回啊，刚买的车子已经让人押了，如果没有车子回去，现在不知道怎么办。老陈没有下注，走到了卫生间，用凉水冲了一下头，洗了一把脸，这可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，家里的钱早让我掏空，妻子已经多次警告，如果再赌就离婚。但不服啊，输了这么多，如果不赌要还到什么时候啊，怎么还啊。不管了，反正再博一把，输了再说吧。紧紧抓着刚换来了筹码，走向了赌桌，荷官面无表情地发牌，老陈的手在颤抖——他已经分不清是因为兴奋还是恐惧。但他还是压下去了。
"庄家二十点。"荷官冰冷的声音宣判了他的死刑。老陈瘫坐在椅子上，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。他想起早上妻子红肿的眼睛和儿子躲闪的目光，想起抽屉里那些已经到期的账单。赌场里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像针一样刺进他的耳膜。
走出赌场时，天已经黑了。老陈站在霓虹灯下，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，就像他这些年欠下的债。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，是催债的短信。他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走进赌场时的情景，那时他以为找到了改变命运的捷径，却不知道那是通往地狱的单程票。
雨开始下了。老陈没有躲，任由冰凉的雨水打湿全身。他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说的话："人生没有白走的路，每一步都算数。"可现在他走的路，却把他带到了悬崖边上。
老陈在街道上目的地走着，能错的钱已经借遍了，再也没有人相信他了，所以的路已经赌死。实在无法，他只好再次打通了妻子的电话，告诉了妻子所有的一切。妻子听了，并没有发脾气，只是平静地问：“你在哪？”老陈告诉了妻子地方。一个多小时后，妻女冒雨骑着摩托车过来了。他们在一个小巷子里坐下来，聊了很多。最后妻子靠着他的肩膀，说："没关系，你知道吗？每个赌徒都有两次生命，第一次是在赌桌上寻找刺激，第二次是在认清真相后重新开始。我希望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，改过来，只要我们一起努力，相信慢慢会好起来的。”老陈的眼泪无声地流下来。他想起儿子五岁生日那天，他因为赌钱错过了生日派对。回家时儿子已经睡了，桌上还留着一块写着"爸爸"的蛋糕。
那天晚上，老陈第一次没有在睡前计算明天要去哪家赌场翻本。他躺在床上，听着窗外的雨声，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融化。第二天一早，他破天荒地陪妻子去了菜市场，帮小贩搬货时，对方感激的笑容让他感到一种奇怪的满足——这比赢钱时的快感更真实，更持久。
戒赌的路并不好走。有无数次，老陈经过赌场时，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。那些熟悉的灯光和声音像海妖的歌声一样诱惑着他。特别是别人追债时，他更是痛苦万分，曾几时，他都想跑到缅甸去博一把，甚至联系好了，打算偷跑过去。虽然他知道这也许是一去不复返，但追债的难受让他总想鼓起勇气走出去。可是看着儿子天真的笑脸，看着妻子蹉跎的身影，他最终还是忍住了，默默地把买好的车票撕了。在家里默默地呆着，在网上找出路。连门也不敢出了。三个月后，老陈在建筑工地找到了一份工作。每天收工后，他会把工资的一部分存进银行，一部分交给妻子，剩下的零钱放进一个铁盒里。铁盒上贴着一张全家福，那是他戒赌后拍的第一张照片。
三年后的某个傍晚，老陈坐在阳台上看着夕阳。妻子在厨房做饭，儿子在客厅写作业。电视机里正在播放一则关于赌博成瘾的新闻。
"爸，你以前也这样吗？"儿子突然问道。
老陈愣了一下，然后点点头："是的，但爸爸现在已经不一样了。"
"为什么不一样了？"
老陈望向远处的晚霞，轻声说："因为我终于明白了，真正的赢不是赌桌上的输赢，而是能够像现在这样，平静地和你说话，看着你长大。"
儿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继续低头写作业。老陈深吸一口气，闻到了厨房飘来的饭菜香。这一刻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安宁。
故事里的老陈就是十年前的我。
我和妻子经过努力，已经把亲戚朋友的钱还了，生活也好了起来。现在又重新买了小车。虽然，我现在还在赌，但已经不是博的样子了，只是小小的娱乐一下，甚至比玩网络游戏还花销少。而且钱一直是妻子管着，我再不会再问妻子拿钱来赌，因为赌，我和妻子浪费了十年的时光，我知道人生没有多少个十年，所以我学会珍惜，不再乱来。哪里再难，我也不会走这条赌博的捷径。因为我知道：哪怕再难，也只是暂时的。撑下去之后，世界真的不一样了。 赌场里的灯光依然刺眼，但我知道，那不再是我的世界。我的世界在这里，在这个充满烟火气的家里，在这个我终于学会珍惜的平凡生活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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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5-5-31 23:14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