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姐姐的那些事

海燕RG

第一章不堪的往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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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很多人说，命运不是玄学，它只是一种自然规律。就像我们都身处在宇宙中的一个大系统中，系统将所有人的
每一次思考都算了进去，最后给出一个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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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。自己的归宿，也是自己在做过无数次选择后，形成的一种必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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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个我相信，只是人生有时候的的很奇妙。佛说因果，道讲缘分。

　　缘分让我和苏文婧投胎到了一个家庭，成了姐弟。因果却让我们这对亲姐弟，走进了看不见底的禁忌深渊。

　　我叫苏文钧，生在庐州市的一个农村家庭。我爸妈生我的时候，三十多岁了，上面还有一个大我十岁的姐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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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时很多农村人都有重男轻女的习惯，我的父亲也是如此。我妈二十多岁生了我姐后，后面却再没了动静。

% N' u: v" [2 G. x' }- k5 P　　我父亲的封建思想很重，对延续香火这事看的极重。为此，那些年也没少和我妈吵架。本来都以为没希望了，
$ {# Y8 ]  D+ |3 R7 U却没想到两人中年得子。我父亲对此极为高兴，在村里大摆宴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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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M' H& h" P: k$ _7 I　　在我父母的想法中，我就是送子观音赐给他们的，所以从小就对我很是溺爱。

　　虽然家庭条件并不怎么好，但我从小要什么，我父母都尽量会满足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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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b  I/ K, T6 [6 p! m3 q　　我出生那年，我姐姐苏文婧已经十岁了。本来父母对她也挺好，可自从我出生后，母亲倒还好，父亲将所有的
% D8 q; o9 a! A: r* {/ ^疼爱都倾斜到了我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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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同样都是他们的子女，却因为性别的关系，两人待遇完全不同。这种不公平，也在姐姐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埋怨
0 o. c. i8 q+ l) g. r的种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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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虽然父母对我很是溺爱，但我从小性格还行，除了学习成绩差一点，也不算是混球，至少在高中之前是那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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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时候，自我懵懂有记忆开始，每次我找姐姐玩，她都对我很不耐烦，也没有好脸。就好像我不是她弟弟，而
是仇人。那时候，我不懂这是为什么，只觉得自己很委屈，老是哭着跑到父母面前告状。

　　结果就是父亲对姐姐的一顿训斥，只是每次训斥时，姐姐都红着眼，倔强着歪着头，也不说话，看向我的眼神
/ b9 J* X+ ]4 L, j, x9 Z- q- J也更加厌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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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后来随着年龄的慢慢增长，我也习惯了她的冷漠，不愿意再去招惹她。每次回家时，我和她都仿佛陌生人一般，
我们俩也很默契地保持着这种状态。

　　后来姐姐上了大学后，就很少回家了。她在大学谈了男朋友，家里是做工程的，相比较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，
姐姐男朋友家里算是有钱的。

/ a( I8 |; o3 ?7 N9 m　　那时候的我，已经对女性的长相美丑有了概念。姐姐上大学后，整个人似乎都变得自信了很多，经过简单的打
扮，也算是个顶尖美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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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|0 |+ p+ _$ f- b) h4 Y7 r' C+ e　　有一说一，虽然我不太喜欢她，但姐姐长的很漂亮，身材也很好。典型的鹅蛋脸。眼睛大大的，像是琥珀一样，
% |5 q6 p6 ~" T8 H' K' K4 G两扇睫毛又长又翘。两道浅浅的眉毛，就像那初春柳叶一般，横卧在她眉骨。

6 Q- T  B. O' v% C( x　　姐姐的脸蛋带着几分母亲的神韵，身高却随了我父亲。身材高挑标致，双腿修长笔直。发育成熟的乳房，看起
来规模也不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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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姐姐大四临近毕业时，她怀孕了。两人毕业后，双方家长就见了面。经过一番商量，姐姐和她男朋友，也就是
+ W- {3 L. A0 Y2 J" Q4 u我姐夫闪电结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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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z# U, }/ u0 s2 }1 B0 ^; ]$ N! c　　那一年，我上初一，十二岁。我清楚地记得姐夫他父母来我们家里时，那嫌弃的眼神，和高高在上的姿态。我
父亲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，不过想到自己的女儿的肚子已经开始隆起了，所以也忍了下来。

　　或许姐姐那时候也感觉对父母有点惭愧，她结婚后倒是和我父母的关系缓和了很多，也经常回家看望我父母。

　　至于对我的态度，怎么说呢？没以前那么冷漠了，就是每次一见到我就免不了一顿说教，说我不好好学习，说
我就是个街溜子，说我胡混没出息。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点高高在上的感觉。

9 k' ]; J+ @: X5 ?　　我那时正在青春叛逆期，哪里受的了她这气，每次我和她都闹的不欢而散，那时的我，宁愿和她继续保持之前
那种不说话的冷漠态度。

　　上初二那年，我忘了被谁带去了网吧。从此便迷恋上了游戏，从CS，红警，Dota，澄海3C等一系列单机游戏，
到最后的劲舞团，卡丁车，魔域，穿越火线等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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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会经常逃学去网吧，家里给的生活费几乎全用来上网了，最后甚至用各种借口骗家里钱。

　　我父母也不知道被学校找了多少次，而我却依然屡教不改。父母也拿我没办法，打又舍不得，骂又不顶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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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姐姐自从结婚后，虽然和父母关系缓和了许多，但在我父母面前也强势了很多，对我的行径更是一顿顿劈头盖
: F/ g, h' v- E9 q脸的批评，甚至可以说是谩骂。

: \1 E1 p5 Y5 s3 o0 D8 _5 q0 C2 _　　我那时就隐隐觉得，姐姐似乎是在借着骂我的机会，向父亲暗示：看，这就是你一直疼爱的孩子，还不是一个
废物。

# @( E7 l: b' d+ o4 N- {　　本来以我的成绩，估计都考不上高中了。谁知上天似乎在眷恋我，中考时，坐在我面前的，恰好是和我关系比
较好的一个哥们，他学习成绩很好。在他的配合之下，我也算是给父母有了交代，考到了我们县高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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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|' T0 R, q+ K& |　　而我的父亲，也在那一年，给别人干活时，从高处摔下来，拉到医院时，已经没有呼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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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坐在抢救室外的椅子上，一直哭着。我坐在她旁边，脑子一片空白，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。我没经历过
这种事，我从没意识到，那张亲切的脸，突然有一天，也会毫无征兆地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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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直到父亲那冰冷的尸体从抢救室里拉出来时，医生神情落寞地对我们摇了摇头。母亲瞬间趴在父亲身上，失声
* s* X+ i1 e( D( e# Y8 @( |大哭了起来。而我也在那个时候，也终于意识到，父亲的身影，父亲的笑脸，以后再也看不到了。

+ Y4 B4 D7 Z- V7 w2 r9 {　　直到这个时候，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，红着眼光，压抑着哽咽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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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姐姐和姐夫赶回来的时候，已经是两天后了。姐姐趴在父亲的棺椁前，望着躺在里面的父亲，红着眼啜泣着。
姐夫那会竟然还在外面悠闲地打着电话，似乎里面的事和他完全没有关系。

$ ~6 m" Y" L9 k# q$ Z/ i. ]' |) V8 }　　逝者已矣，生者如斯。人的痛苦都是在所难免的，可我们还得继续生活。

　　父亲过世后，我们的生活还是继续往前走着。我因为这个打击，上高中后，也曾一度发誓要好好学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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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}& P% D! ^  C6 I" a　　可似乎我根本不是那块料，尽管我已经在很努力地听讲了。可老师讲的那些，对我来说，就像在听天书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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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n  L- ?4 B% y　　坚持了三个月后，我放弃了。随着心情渐渐平淡，我的网瘾也再次充斥在心头。

　　我的自控力并不强，纠结了几天后，我还是跑去了网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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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之前上初中时，晚上还要回家，再加上我们学校附近那个黑网吧机器太少，我上网还算有所收敛。可是上高中
后，县城里的网吧机器很多，再加上在学校住宿，没了父母的管教，我上网更是疯狂，几乎天天晚上翻墙出去上通
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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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二年的时候，我上高二。那时候短短一段时间内《英雄联盟》这款游戏几乎席卷了所有的网吧。我也从穿越
3 b8 _- G& ]& q1 _, N3 q火线转战到了英雄联盟。

' l/ A, k$ _7 R( M! _　　上帝为你关上门的同时，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。虽然我是个学渣，但在游戏上，我却天赋异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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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T6 A* B" Z( h　　本来就有MOBA类游戏的基础，很快便适应了英雄联盟的游戏方式。那会大多数玩家还处于摸索状态，游戏模式
# g+ M( o" _) ^也大多都是人机或匹配。而我熟悉了一段时间后，就直接开始了排位模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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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些段位，打的排位分，也就是后来的隐藏分。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，我就打到了国
" x1 v  P0 g7 _9 f3 H服前十。从那时候开始，就频频有人加我好友，问我有没有打职业的打算，我直接拒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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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A; d* z* s6 T/ m　　那时我纯粹是为了享受在游戏里那种存在感，也没有想那么多。更何况那个年代，这种东西在别人看来就是电
' }7 i% L, s& v8 U子毒药，在老师和家长的眼里更是深恶痛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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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就这样，人生最美好的高中三年，被我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。高考只考了一百多分，倒也在我和母亲的预料
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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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高考完后，母亲一心想让我上个技校什么的，但我拒绝了。那时候，我家里的经济状况已经很糟糕了。父亲去
4 U5 e" {$ [) u. B9 g$ ^6 F' J) r% ~世后，家里的顶梁柱也倒塌了。母亲一个月不到两千块钱的收入，虽然日子过得很拮据，但母亲是一个要强的人，
- C* z4 A; D5 A- K$ B从来没向姐姐开过口，姐姐也从来没接济过我们。

　　这件事，我也没埋怨过她。一方面，我内心也不想接受她的施舍，另一方面，现在是两个家庭，还是清楚一点
好。大家互不亏欠，活的也舒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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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?7 l3 g$ W& e8 l# G1 |　　年轻人总是心比天高，我向往外面的世界。觉得我也能创出一番名堂，让那刻薄的姐姐和高傲的姐夫看看，我
苏文钧不比他们差。

* k8 G# A$ v4 J0 Q1 k　　从学校出来后，我怀揣着母亲给我的两千块钱，踏上了去魔都的火车。没文凭，没技术，还好年龄满十八了，
多么标准的一个社畜。也顺理成章地进了电子厂。

8 j* \$ }* U$ u2 h2 ~7 J　　那是我人生最煎熬，也是最恶心的一段时间。待在流水线上，一个相同的动作每天重复上万次，还得被那些称
9 x; m- J6 w$ s9 `7 g7 \为小组长的牛鬼蛇神责难，来来回回就是一句话：能干干，干不了滚蛋。食堂的饭菜跟猪食一样，盘子上面还残留
着黑黑的污垢。

　　一天就只能看见一次太阳，要么白班上班的时候，要么夜班下班的时候。我甚至觉得坐牢都比这个要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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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个刚满十八岁，又刚出社会的男孩子，又会有几分坚毅和忍耐。只干了两个月，我就提桶跑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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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与我的狼狈想比，姐姐一家的生活却过的越来越好。姐夫有他父亲给他铺路，也干起了装修，铺设水暖，还有
一些别的工程。混的风生水起，住着大平层，屁股底下压着几百万的车，整个人也似乎飘了起来，比以前更傲了。

　　姐姐也在他们县城开了一家美容院，一年收入也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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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[- h/ j6 i" M8 o$ S3 d　　从电子厂出来之后，身上还有几千块钱闲钱，在附近租了一间民房，当天晚上花了一百多好好犒劳了自己一顿，
然后就去了网吧。本来想着休息几天再继续找工作的。

　　只是，我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。今天想明天，明天想后天。就这样，不知不觉我在网吧待了两个月，打的累了
- w0 Q5 m7 l# h+ g$ h, s. ]' C就回房子睡觉，睡醒了接着去网吧。心中的志气也逐渐湮灭在了这种堕落的生活中。

　　两个月的时间，也将我身上的钱消耗干净了。躺在出租房里，看着手机。六位数的密码，保护着我银行卡里个
) j4 J' e4 a% ~" |7 [) p9 N' R) [位数的余额，着实有些可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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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时候的我，已经不想上班了，状态已经陷入了过一天算一天的摆烂泥潭。

) D# f1 _7 o5 p- M! |* Q　　拿着手机胡乱地翻动着，犹豫着是不是要给母亲打个电话，让她给我打点钱。

　　最后那个电话还是没打，烦闷之下，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点进了手机浏览器中，无意之间，看到了一个广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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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p6 e: m" `, X+ R　　就是那一眼，让我陷入了人生最灰暗的时光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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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^9 [3 J, o& A: s; q% H) h　　那是一个贷款软件，现在已经忘了名字。那时候我根本一点社会经验也没有，于是便抱着尝试的心态，点了进
去。跟着上面的要求，填交了一系列资料。

" w* f9 K9 K# W8 [3 L　　可让我没想到是，过了几个小时，手机收到信息，那个贷款审批竟然过了，钱已经到了银行卡。只是原本的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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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当时的我就宛如即将渴死的人看见了水，哪里还顾的那么多。出去大餐了一顿，便接着去了网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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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人总是对自己期望过高，我当时就想着，先借来用这，到时候上班了再还，反正借的也不多。

　　可谁知，就是因为这件事，差点让我抑郁。

　　如果是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，总归会花的收敛一点。可这些钱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，也不经过自己的手，只是
银行卡里的一串数字，花起来完全没有心疼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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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^8 ^$ T' T0 f4 \) {/ g　　就这样，不到两千块钱很快便挥霍完了。有了这个开头，便会想着再去从别的软件借。到了还款日期，要么拆
东墙补西墙，要么找新的软件借。陷入了一个死循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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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S: P+ y; x( X9 V/ S! P9 L　　时间慢慢推移，我手机里密密麻麻的借款软件，欠的越来越多，借款也越来越难借，一些借款开始还不上了。

　　我也逐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，我第一次算总账的时候，已经欠了七八万了。当时心里都凉了，开始惊慌，
开始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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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N) F# c7 _6 K5 y4 M　　逐渐地，随着逾期越来越多，催债电话也越来越多。那些催债人说的话，也越来越难听。

$ p4 ?5 c& y) q) C　　我想找人借钱，可放眼望去，和我关系好的，都还在上学，都是学生，谁会有多余的钱。我也不敢告诉我妈，
$ |; k( E5 u& k1 |1 s' i9 e) o3 s4 @那时候七八万，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，已经是一笔巨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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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段时间，我每天唯一要做的，就是不停寻找贷款软件，期待能贷出来，先把逾期的还上，网瘾也因为这事淡
了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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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~& D: `) h/ o　　最后实在没办法了，我只能选择再次进厂。本来是打算，咬牙干几年。争取把这些贷款都还了，自己做的混蛋
' F7 ?1 s7 E6 {, H/ Q: ~事，自己就算跪着也得补救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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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J0 U# d3 r7 A9 s4 q8 v  `　　可那些催债的，根本不给你这个机会。一天几十个电话轰炸着，消息根本发的不停，起先还只是一些带有威胁
( S: v9 c5 Z  a+ i9 ~- C2 v4 U性的话语，到最后已经开始人生攻击，各种恶毒的语言层出不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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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L0 U0 H6 S& o8 K/ j/ u2 H　　你不会想象得到，那些人为了收债，能说出多么恶毒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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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o! T- t+ S: E5 y7 {4 F0 N　　我进的第二个厂，是个无尘车间。每次进车间，都要把手机放在衣柜里。好长一段时间，我的手机基本都是静
. T3 j2 {; s$ w2 I0 X7 T) [音状态。每次打开手机，都是密密麻麻红色的未接电话。

　　电子厂的工资有多少，很多人都清楚，我每个月挣的都不够还利息。还了几个月后，贷款非但没有减少，反而
越来越多。短短不到两年时间，已经滚到了十五万。

) h  Y+ k3 d2 P; g: |　　那段时间，我的精神几度崩溃，看到手机就像看到瘟神一样，睁眼闭眼，脑海里面浮现的全是那些催债电话和
- p6 J' B/ z& S% y" Z- c2 X. W" E短信。

　　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，就是我的通讯录被爆了。我手机通讯录的好多人都受到了催债电话和短信，包括我心
" R, a, k4 y! c* B& O# g中那个一直没敢表白的初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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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一刻，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，大脑一片空白。也在那一刻，我彻底成了一个烂人。甚至想站在宿舍
楼上，直接跳下去一了百了。

9 i. N+ g' F2 ~  n　　母亲打电话过来问我怎么回事，我语气木讷地说那是诈骗电话，让她别理那些。她不懂这些，我说的话，她也
  K+ g+ u8 ]4 D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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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l! `7 c; I: d/ j2 {2 p　　那时我没什么经验，对那些催债人的威胁，竟然信了几分，心里也有些担心。

; l0 D# Z8 h% v" V　　冷静下来之后，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，必须要找人借钱，先把这个窟窿填上，以后再慢慢还。这种非正规的贷
( K4 f! f! J- L4 T( c; ^) t款软件，利息太可怕了。

1 ]6 C  @& C/ W9 s/ b　　浮现在我脑海中的第一个人，就是姐姐。不是因为感情，也不是因为别的，就是因为她有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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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尽管我们的姐弟关系和陌生人还生疏，甚至还不如陌生人。但我还是对她抱有一丝希望，希望她能看见这份血
* Y8 l- ^! @, d缘关系上，能帮我一把。哪怕她打我，骂我，我都能忍。后面也会以最快的速度给她还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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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考虑了很久，最后还是下定决心。当即就请了两天假，买了一张车票。去往了姐姐所在的城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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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b  V$ r3 W; B0 Z) h- _$ I　　我不知道姐姐的新家在哪里，但我知道她的美容院在哪里，母亲曾无意中给我说起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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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到那里时，已经傍晚了。我一身狼狈地找到那家美容院时，正好准备关门。

9 }$ x( \4 m: s( L- a　　姐姐在柜台不知忙着什么东西，姐夫和孩子也在，似乎是在等姐姐下班，一家人有说有笑，看起来十分和谐幸
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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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Q* `; o* \) L3 B& N6 b& t. d　　很久没见，姐姐身上也多了几人女强人的气质，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，整个人容光焕发的。

　　看到我的身影时，姐姐和姐夫脸上明显愣了一下。

　　片刻后，姐姐终于错愕地开口说道：「苏文钧，你干嘛来了？」

　　没错，连名带姓，叫的苏文钧，问我干嘛来了。我站在门口，深呼吸了几口，走了进去。

4 ^& h  R  P- t0 T- e! A　　「姐，我惹祸了，借我十五万。我以后一定会还你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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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O  D( p# J* n  M% i3 b　　我身子站的很直，头埋的很低。没有寒暄，没有客套，没有恭维奉承，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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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y% z0 \, T& l2 m* K' ^　　说出这句话后，我没再去看姐姐，只是低着头。仿佛在等待审判的罪犯。

　　沉默，沉默，还是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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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U3 o9 S& L5 `! h　　我不知那沉默持续了多久，或许是几秒，或许是几分钟。也不知姐姐现在脸上什么表情，心里在想什么。

/ p3 Y# I* i3 d　　片刻后，姐姐终于是开口质问道：「闯什么祸了？」

) j0 H& U; b, \1 a( E2 S4 Y$ s1 H　　「我去年借了网贷，到现在利滚利，已经滚到十五万了。姐，我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我。但我这次真到绝路上
+ B. K! r5 C1 H' {; o" U/ P! R了，还希望你看在我们姐弟一场的份上，扶我一把。以后我会连本带利地还你的。」

　　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，我也是直接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。

! I$ T4 y, G  K2 A; H0 V6 R　　没想到姐姐听完我的话后，却嗤笑了几声：「呵呵！如果爸还活着，真应该让他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。看看
* D- `' S0 m+ y$ X. k; H( `: I  _1 s" V他那个捧在手里怕摔了，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儿子，都给他干了些什么好事。」

" T/ x8 U' R8 ?$ }( G; R　　姐姐的话里，似乎发泄着自己那些年受到的委屈。对此，我也没说话。

& \* @6 C3 }; ^0 f: X　　这时姐夫也插嘴说道：「就是，你看看你，今年也满十八岁了吧！以前在上学时，就胡混。现在是个成年人了，
, T& `; v/ ]2 |" o8 }8 r还在做这些蠢事，你对得起谁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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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依然没说话，默默地低着头。他们这些话说的都对。我无从反驳，就算说的不对，也不能反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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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姐夫说完，还指着我对着她女儿说道：「嘉瑜啊！你你看看，这就是不好好读书的后果，没本事，没学历，只
+ }: T0 ?1 S; ^+ B! j会闯祸，一闯祸就知道找家里人。」

7 ~# y, h; r9 M) q; V( g　　「爸爸，你以前都和我说过了，说不要做这样的废物。」

　　一道带着童稚的声音深深地刺入我的耳朵，那不是别人说的，正是我那个七岁的外甥女。她这个年纪可能还没
辨别能力，如果不是家长的言传身教，这些话，怎么能从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嘴里说出来。

　　废物？我确实像个废物，确实是个废物。出来不到两年，啥事没干成，却欠了这么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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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走吧！这事我们帮不了你，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。就凭你，十五万，你要用多长时间还，十年？还
! D* G' J4 P( O( ~& `; S) _. `是二十年？人都得为自己的错误买单，挨打要站直。这么多年，你就是被父母宠坏了。不经历社会的毒打，你永远
5 Y" \% c+ |! i也不会改变，自己的事就自己解决，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地扮可怜，我可不吃你这套。」

　　姐姐冷漠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，我甚至还感觉到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落井下石的畅快感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
  M  Q% `% k% v( R* ]错觉。

　　「行了，你也别在哪站着了，这事我们帮不了你。我们也要关门走了。晚上还要带嘉瑜去看电影，就不留你了。
你还是尽快回去打工还钱才是正道，别老想着这些空手套白狼的事。」

8 G1 q+ r% |! k! r9 m　　姐姐和姐夫两人一唱一和地不断践踏着我那没剩下多少的自尊，我咬着嘴唇，心被那软刀子一刀一刀割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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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S/ X$ @" q7 G! @6 [$ M/ _　　「嘭！」

( |2 c2 a; y+ x, s6 f6 \9 ~1 T- \0 o　　眼看他们一家三口正在关灯，准备关门打烊，情急之下，我直接跪了下去，固执地说道：「姐姐，姐夫，求你
们了，帮我这一次。我以后一定会还你们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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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，跪天跪地跪父母。可我的膝盖在此刻，却显得如此廉价。事已至此，我真没别的办法了，
2 a' |) A, M( y( |0 X7 ~这钱要是还不上，我不知道以后每天要面对什么，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那种绝望折磨死。

　　看到我跪下来了，姐姐眼中的不屑更甚，讥讽地说道：「以前虽然觉得你不学无术，但至少还有点血性，没想
! [  B" v+ L  c0 q! }7 m到也是个软骨头。我再说一遍，我不会帮你的，你走吧！」

+ c+ _0 H2 N$ B. ?7 w. X　　见我仍不为所动，姐夫直接无视我，带着他女儿走了出去。姐姐关掉店里所有的灯，站在我面前，冷声说道：
「你走不走。」

　　我没说话。

　　「行，喜欢跪就跪在这里吧！我关门了。」

' c1 O0 s, d" y  j) v　　说罢，姐姐便拎着她的小包径直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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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随着卷帘门落下的声音，店里面也陷入了黑暗，只有那绿油油的安全灯，发出一丝昏暗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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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P9 s/ C, f! J: W2 H$ T　　我就像个小丑，躲在空荡漆黑的舞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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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一夜，我没睡。保持着一个姿势，跪坐在黑暗的大厅之中，不知时间。外面街道上喧闹的声音，也随着时间
5 k8 w% f% \, R% X- m越来越少，直到完全寂静，偶尔有几声车子的轰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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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P0 x1 L; X2 a6 o9 ~; B; f4 [- y　　我不知道自己放下所有自尊跪在这里有什么意义，或许只是博得一个让她同情的机会。

. Q/ |1 D% a, v( {* Q, m　　也不知过了多久，街上响起了清洁工打扫卫生的声音。接着又过了好久，街上的车声也越来越频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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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卷帘门打开的时候，刺眼的光线照的我睁不开眼睛。我用这遮着眼睛，双腿已经麻木。

' B) l* }( @5 y* Y; Y2 \　　透过指缝，我看见姐姐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，然后便视若无睹地忙起了自己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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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渐渐地，她们店里的其他员工也陆陆续续地来了。她们经过的身边，小声交谈着，应该也是在嘲笑我吧！

　　我自嘲地笑了一声，然后拖着麻木的双腿缓缓站了起来。我旁边各种目光中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美容店。

　　那天早上的阳光似乎格外的刺眼，刺的我有些看不清方向！

　　怨吗？

/ p$ k+ L" r$ e3 g$ y　　似乎有一点，十五万对姐姐姐夫他们来说，就是小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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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y! f% `  G" B) z( e4 K7 t　　恨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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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谈不上，人家的钱也是自己一点一点挣来的，没义务要帮我。

　　那一刻，我也想通了。人在这世上，能依靠的只有自己，就算是父母，能帮你的，也很有限。

) f- a( r( t1 D/ Q3 q　　我用卡里仅剩的几块钱吃了一顿早餐，然后坐在附近广场的椅子上。掏出电话，呆呆地注视着母亲的号码，许
久之后，我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。

& c4 n, v. D0 z* Z$ z. q　　我事无巨细地将自己这一年多时间干的混账事，都尽数说给了母亲听。母亲听完后，哭着大声骂了我好久。我
一直听着没说话，眼泪也不争气地跟着留了下来。

　　只是那一刻，我却前所未有地感到轻松。之前总是那座债务大山压在心上，又提心吊胆地怕家里人知道。再说
9 Q5 ]) m7 V* E! }) H开后，无论结果如何，至少我不用在提心吊胆了。大不了换个手机号，删了所有联系人，知道有一天我还清了这些
# R5 w- e/ A$ L2 W+ z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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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后来母亲对我说，让我别再担心了，也不要有什么消极的想法，她会想办法帮我解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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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天晚上我像个流浪汉似的，躺在公园的长椅上。蚊子咬的我满身是包，周围喧闹的声音吵的我久久睡不着。
# a  H+ b* t! d) S" s' I6 \+ y肚子更是饿的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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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F5 k; q% P2 f# U& g  i　　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时，母亲给我打了一个电话，说是钱已经通过柜台打到我卡里了，让我赶紧把那些欠账还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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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u& ^) D3 C9 R% c0 x  r4 q. K- K　　母亲那看似责怪的声音中，却带着浓浓的担忧。

　　挂掉电话后，我一个大男人，躲在角落里，哭的像一条狗。
5 r) B; i1 Y. a# |+ T% {
6 K/ d/ R4 \# J* t( x& C　　似乎在母亲的眼中，我从来不是一个废物，我闯下多大的祸，她都愿意站在我身后。

　　那一天，我的人生好像得到了重生。

　　还清手机上的网贷后，我将那些软件全都删了。然后用烟头狠狠地在自己手臂上烫了一个疤，发誓以后一定要
& a  S5 B5 }/ |6 W  }出人头地，让母亲过上好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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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N( T6 T: O. _  v　　第二章 风水轮流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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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之后，我也似乎是开窍了一样，辞掉了电子厂的工作。之前玩游戏纯粹是为了在游戏里找到那种大杀四方，
虚无的存在感。并没有意识到，游戏这个行业早早地就产生了一连串的行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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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J" z- h$ G  }: [1 w　　第一次了解到能通过游戏挣钱时，还是听电子厂的一个哥们说的，只是他水平不够，没能吃上这碗饭。那时整
% j6 M! J( _( f: m: v天想的都是怎么处理逾期的事，也没心思考虑这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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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处理了债务后，我也回想起了他的话。似乎可以做代练，打单子，甚至去打职业。只是那时候，这个游戏的职
7 C* q2 u5 m: X- ~7 r; ^. T3 g8 j业圈子还不完善。中间有好多人都问过我都没有这方面打算，我也问了下工资待遇。才知道，那时候打职业的，没
出成绩之前，工资少的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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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T; E% D' g; p0 c  |5 x2 y6 J; ^　　想明白后，我便行动了起来。只是刚开始，我也没什么门路，只能找游戏好友列表里面的几个人问了下。里面
$ \* K% O$ G6 X9 k还真有个人了解这方面业务，于是便将我介绍给了专门做代练的店。

& o. \% u( j' l' c- E: k　　他们店负责给我拉单子，他们从中抽取百分之二十的提成。这已经算是比较良心的了。

. E( Z' q* t; V: K　　游戏这东西，其实是看天赋的。有些人可能玩一个月就能成为顶尖高手，有些人玩十年，还只是在低分段上上
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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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Z: f' K6 w3 ^. y% @% N( J1 p　　我自认为我也算是个高手，因为我已经用段位证明过我自己。那段时间，我已经冲上过一次国服第一，就算不
$ V3 O' B- d. l. {是最强的那个人，也肯定最强的那一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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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接下来的日子，我便开始了我的代练生涯。在常去的那个网吧，有五杀送网费的活动。像我这样的打一些低分
8 e! }" y/ e6 R段，几乎每把游戏都有五杀。网费我几乎都不怎么花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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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段时间没日没夜的，一天只睡几个小时。收入也确实可观，比在厂里，至少多了好几倍。

　　后来我才知道，母亲一开始是给姐姐打了个电话，只是被姐姐严词拒绝了，还警告她别管我的事。没办了，只
5 M) t( u$ Q% G; C能从村里人还有亲戚跟前借。

　　母亲虽然看起来柔弱，但一生要强。可想而知，她为了我的事，拉下面子说了多少求人的话。

　　收入上来之后，我每个月留够自己的生活费，其它的全都给母亲打了回去，也希望能尽快将那些账还清。

　　渐渐地，经常在那个网吧上网的人，都知道网吧里有个很厉害的大神。老板也以此为噱头，吸引了不少顾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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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}9 z0 k0 j/ W- K5 z5 }　　后来没过多久，我便被另一家网咖的老板撬走了。因为他开出的条件对我来说，很有诱惑力。管吃住，还住的
" p9 a; ?3 [6 V7 f2 r% M单间，独立卫浴。上网免费，参加一些比赛还有奖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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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去了之后，我才知道，他们网吧组了一个网吧战队，队伍里的虽然水平良莠不齐，但别的队伍也大多都这样。
' D, `) k1 z$ o5 \: J我和他们参加过的比赛不少，都是些小型的网吧联赛，每次也都能取得不错的成绩，拿过的奖金也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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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时，我才第一次意识到，这个新兴的行业，赚钱速度是真的挺快的，前提是你有这方面天赋和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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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v) `# h* ?& B4 B　　那段时间，每个月最低也能挣个小一万，多的时候有一两万。一年多的时间，我就将母亲借的那些钱全都还完
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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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还完钱的那一刻，心里除了轻松外。却有点懊悔，为什么没能早点想到通过这个行业来赚钱。那样的话，也不
至于被姐姐他们一家子将自己的尊严踩在地上摩擦。

　　可就在我的前途越来越明朗的时候，命运却再次给了我致命一击。

　　母亲因为急性心梗，被拉进抢救室了。

　　接到邻居的电话，我如遭雷击。

　　心急如焚之下，买了时间最近的高铁票。可是，我还是去晚了。

- l2 v3 l- T7 u) m6 D2 P5 P　　等我到医院的时候，母亲已经因为错过最佳抢救时间，抢救无效……去世了。

　　明明前几天还在电话里夸我有本事，还和我说着那些长长短短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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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f% K! |& x  E+ J7 g" l　　可是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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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有些痛苦，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。我就像个行尸走肉，眼里失去了所有的色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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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w" {0 `; b0 x7 d  ^4 b" f1 F( k. V　　那一瞬间，我感觉好像这个世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，好孤单。

　　又是这样，还是这个医院。短短三年时间内，最爱我的两个人却以这样突然的方式离开了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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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用身上所有的钱，给母亲办了个葬礼，让她风风光光的离开了这个尘世。

8 j* b6 z5 U- W$ J: Z! \/ F　　姐姐和姐夫也带着孩子回来了，整个葬礼期间，我甚至没说一句话。直到母亲下葬的那一刻，我的眼泪终于决
了堤，嚎啕大哭，歇斯底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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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C. {& p% ^# s　　葬礼过后，我一直守在母亲的灵堂前，仿佛世界都变成了灰色。以后不会再有这么疼我的人了。

　　收过了头七，姐姐开车回来烧了纸。完事后她正好要去魔都办事，罕见地问了我一句要不要坐她车一块去。我
9 x1 g3 [$ S% x) Y7 B那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傻了，竟然上了她的车。

　　车上我一言不发，姐姐却像竹筒倒豆子一般，说着父亲母亲以前是如何如何溺爱我，说母亲为了我操了多少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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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a! J9 }7 Z8 s  m% o8 J　　最后越说越过分，就差明着说母亲猝死是我造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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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也是忍不住了，张开干裂的嘴唇，木讷地说了一句：「姐，别说了行吗？」

　　「怎么，我还说错了，母妈要不是操心你那些破事，她会得这病吗？」

　　姐姐抓着方向盘，从后视镜里看着我，嘴巴显得很是刻薄。

　　「我欠的帐，我已经还完了。最近给妈打电话的时候，她心情很好。」我忍着怒气，不想和她再做争执。母亲
去世后，我不想再和眼前这个女人再有任何瓜葛了。

& v2 l& V! s9 Z9 X: e　　「挣了点钱，这就得意上了？」通过后视镜，我能看到她眼里的嘲讽。

　　那时我的心情已经很糟糕了，不想和别人说话，更不想和别人吵架。但是苏文婧的一再刻薄，我终于是忍不住
了，握着拳头，面目狰狞地大声喊道：「苏文婧，你够了！」

　　「呵！不想听，就别坐我的车，跟条狗一样，摇着尾巴坐上来干嘛？」苏文婧转头冷眼暼了我一下，讥讽地说
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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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o! X( B, u: z- J　　「谁稀罕你的破车，苏文婧，老子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，能让你对我这么刻薄，我们到底是姐弟，还是仇
% N3 H! {: f: v9 _" ?- O人？」

- V7 n7 Q" B. G　　我大声吼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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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稀罕，就滚下车去，在这乱叫什么。」

　　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，高速路上已经飘起了大雪。苏文婧直接打着双闪，将车子停到了应急车道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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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i" a7 P' h! V( r3 X& {　　我冷笑了一声，打开车门，直接下了车。

7 O) H1 k* ^( U* n! n! B  i4 N　　站在高速路上，眼看着那红彤彤的尾灯离我越来远。雪花落在我脸上，很冰凉。那一刻，我对苏文婧最后一点
姐弟之情，也彻底随着雪花消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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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沿着高速公路的应急车道，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。寒冷的风不断刮着我的脸庞，很快两只耳朵就被冻僵了。

　　一辆辆车子，在我身边呼啸而过。要是有那辆车没注意，直接撞到了我身上，那也倒一了百了了。反正现在也
没什么牵挂了。

$ m8 k$ Y; m" @2 D* ~8 H( Q  d9 [& u　　不知走了多长时间，身后却传来一阵鸣笛声。我转过身。却看到了一辆交警车。

2 C: \5 \6 V- [$ K, Q& A6 G$ N　　那车停在应急车道上，下来两个交警，对着我就大声呵斥道：「这是高速，大晚上的走在这里，不要命啦！你
2 M/ p7 r) p& a怎么回事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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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自嘲着笑了一声：「我被人丢在这里了。」

　　后来交警又简单问了几句，我便上了他们的车，被他们送到了最近的一个镇子上。走的时候，还不忘安慰了我
  j- \) ?; h+ O# N8 S9 i几句。

　　我在镇子上找了一家旅店开了房，随后便找了一家饭店，在家这段时间，我已经将身上的钱话干净了，开完房
间后，手机余额只剩下不到二十块钱了。

　　点了一碗牛肉面，刚吃到一半，手机上却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提醒。卡里仅剩的钱，已经被某奇艺自动扣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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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t4 {9 F8 U* q9 U6 Z, B4 t　　那一刻，我真的想大哭一场。

　　后来打电话找网咖老板预支了几百块钱，才颠沛流离地返回魔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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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天回去后不久，我又接到到了几次职业邀请，一番考虑过后，最终我还是选择去打了职业。

9 y6 h; P* }' @7 A; @3 M　　进了职业队后，我才发现，职业比赛和普通的排位差别很大。那需要五个人的默契，还有环环相扣的紧密配合。
' W  O* J; i8 T; y# N# C( v) _& _每天的训练量很大，不过这些对我来说，压力并不是很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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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配合训练后，我们队也开始在国内的职业比赛中崭露头角，基本都是赢多输少，一路势如
破竹，国内很多赛事的冠军我们几乎都拿了一个遍，更是在第二年就闯入S 赛。

+ t, o4 F, X8 l4 F6 O+ E　　而我们队伍里的几个人，也都开始有了名气，而且越来越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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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几年时间内冲击了两次S 赛总冠军，可惜都遗憾败北。那时的队伍里面也开始出现了一些问题。队员因为身价
一路水涨船高，心态也都有了一些改变。管理层也矛盾不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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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最后的结局也是略显凄凉，当初五个野心勃勃的少年，黯然散场。退役的退役，转会的转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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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时正直直播行业的兴起，我也选择了退役，开始专心搞起直播。

  r  K. Z: j* @* G8 \5 G　　作为游戏主播，光有技术，是做不好的。我这人吧，虽然学习不行，但从小嘴皮子挺溜，思维也活泛。可能天
+ ?/ g" |- L. P  y& V- G5 T) s% ^( b生就是吃着碗饭的，搞起直播来，如鱼得水，直播间各种梗不断。还是顶尖的退役职业选手，技术过硬。妥妥的先
天主播圣体。

9 K+ W6 X9 T7 b: y2 d# p$ p　　很快，直播间便聚起了大量的人气，我的身价也一路水涨船高，每天收的礼物越来越多，接的广告费也越来越
: n1 ]5 v: L2 s- [& G7 Q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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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刚开始做代练的时候，我第一次体会到了赚钱的容易。后来开始参加职业比赛，打出名声后，工资和奖金还有
& g5 O& y7 D: S+ R" @7 N! `& G各种品牌代言更是刷新了我的认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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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Z5 ~% {; }: R& x　　再到后来开始直播，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日进斗金。做主播的第一年，赚到的钱，估计比我打职业那几年加
9 F8 S3 ^# X5 ?* _9 E( \( ~, k+ J起来都多。因为那几年不像现在，一些顶尖的职业选手，每年的工资能达到上千万。那时工资并没有现在这么离谱，
/ t5 g6 p" B7 N" p拿到的奖金，队伍里的几个人分一下，落到每个人手里，也剩不下多少。

　　有人说，站在风口上，是个猪也能飞。我算是运气比较好的，身上有这方面天赋，又正好遇到了这个风口，我
属于是吃了时代的红利。

  |* ~9 p6 |3 J! p6 g4 s　　经过几年的发展，我也算是成了直播行业里最顶尖的那一批，光平台每年的签约费就有好几千万，加上一些别
的收入，这些年下来，身价也有十几个小目标。

　　那时候，我心里也很感慨。父母那一辈人，辛辛苦苦在田里劳作了一辈子挣的钱，可能都没我现在一个礼拜挣
得多。所以说，人这一辈子，机遇很重要，选择也很重要。这世上能挣钱的方法太多了，就看你能不能窥得其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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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o8 I/ Y9 w# b# q$ Q2 c　　我是幸运的，同时也是不行的。在男人的而立之年，我也算是立住了。只是可惜，我仿佛天煞孤星一般，这辈
% T) ?6 y5 Z5 d7 q/ {% Z8 K& R子似乎注定孤寡，父母再也看不到着一切了。

　　树欲静而风不止，子欲养而亲不待。人世间最大的遗憾，莫过于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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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y& c$ a6 v1 r+ S/ L& i　　还有值得一提的一件事，去年年底的时候，我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。一听声音，竟然是苏文婧的电话。

　　刚听到她的名字，我就直接挂掉了电话。我不知道她这时候联系我要干嘛，但当初我就决定了，无论以后怎么
- ?+ u; d+ U: s6 b样，都不会再和这个女人有一点瓜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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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z3 o  q! L+ w9 A1 x9 n. @* x　　距离上次去找她那次，已经整整过去十年了。这期间，我们之间并没有一点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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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x/ w+ b( T+ d6 o% D2 l% f/ ~　　那年，她把我扔在那个雪夜中的高速公路上，事后不管不顾，她似乎一点也不关心我这个弟弟会不会冻死在那
个夜晚，或者被路上的车撞死。从那之后，我们之间最后一点血缘情意也就断了。我也顺手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都
6 f5 i% h2 S0 V/ z$ p删了，好像生命中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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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后来不知她要干嘛，就一直给我打电话。在我拉黑她的号码后，她又换了一个号码。

! S' w2 A! B7 ~. z1 X, f' y　　最后烦不胜烦，我接通了她的电话。那时才知道，她丈夫欠了一屁股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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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q# v" G% E% L　　对于房地产行业，我也稍微有点了解。前几年还好，从前年开始，房地产行业就开始萎靡起来，很多开发商也
* g* k) v& A1 ~) q都相继爆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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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N0 y) ?! _: _% X* ^0 \　　倾巢之下，岂有完卵。下面的各个施工单位也跟着遭重，钱投进去了，工程款拿不到。

　　姐夫从开始做工程后，一路顺风顺水，也没经受什么挫折，最后摊子也越铺越大，手里有没有足够的资金去面
对可能出现的风险。没遇到事还好，一旦遇到事，他便会立马陷入绝境。

1 J0 [3 K4 p: s3 k0 f- }; f　　听苏文婧说，前两年姐夫就给他父亲背了几千万的债。去年有被别人拖欠了大量的工程款，资金链早已经断裂。
没办法就去贷款，他们那边的亲戚朋友全都借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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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F. @8 b% |1 y& v　　起初大家都看他挣大钱，也都比较豪爽地借给他了。可那个窟窿根本填不住，外面的钱回不来，别人的帐也还
7 J1 @4 d* h3 j5 I+ I不上。银行贷款也到期了，再还不上，就要被强制执行了。要债的人也是天天电话短信不停，甚至后来都上门堵来
6 @7 E9 z* G/ y) ]- \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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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没办法，他们将房子车子全卖了，甚至连苏文婧的美容院都转让了，可依旧是杯水车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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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h/ J) J0 U! N. ]; X; d) @　　听到苏文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电话里说着，我平静的外表下，竟然隐隐有些舒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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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O' E8 y9 M( V& L$ w5 J5 P# ?　　还真是风水轮流转，这么多熟悉的一幕啊！那一年，自己因为同样的问题，那么求他们，他们还是拒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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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现在这一幕倒是反过来了，命运这东西，还真是奇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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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将那年他们对我说的话，一字不动地还给了苏文婧。确实，人都得为自己做过的事买单，自己的事情就要自
己解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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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V- z: W( b3 w3 U+ P　　你当初你不帮我，我不恨你。现在我不帮你，你也别恨我。这很公平，不是吗？

　　那之后，我直接把那张手机卡卸了。去年过年回去的给村里几个长辈拜年的时候，却听他们谈起姐夫的事。让
我没想到的是，他竟然被逼的走投无路，直接跳楼自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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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b5 F; p, m* K/ d　　我心里有些唏嘘，也是啊，我那一年欠了十五万，都动过轻生的念头，何况他欠了两个多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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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~7 |, L2 P( _% E. ?2 q% F5 P　　清明时节雨纷纷，路上行人欲断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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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a3 b+ j% [6 u5 R2 q/ l( v　　在我记忆中，每年的清明节，好像都在下着小雨，今年也不例外。只是等我到了父母的坟头时，却意外地看到
% |6 i/ k8 D6 g4 v了两道身影。

+ y4 E) @- r, X8 y/ C. j' W　　是苏文婧，似乎并没有多少变化，只是脸上憔悴了许多。站在一旁的应该是她女儿。一眨眼，都过去十一年了。
当初那个七岁的小女孩，也出落的亭亭玉立，长的和她妈一样漂亮。按照年龄算，今年应该刚满十八岁。

　　我看了两人一眼，也没理，视若无睹地拿出香烛，然后跪在父母的墓碑前点燃，行过礼后，点上香烛，开始烧
6 i& x6 [& b. U& T) D那些纸钱。

　　我心里知道苏文婧进来来干嘛，前几年怎么都没见她来，偏偏今年来了。我心里有心气愤，觉得她抱着别的心
/ S8 U% j: }) }/ z8 y0 r. K思来给父母扫墓，是在亵渎父母的墓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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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k2 t0 `/ E1 i) F: c0 b　　我手里拿着酒杯，倒了几杯酒洒在父母的坟前。本来有好多话，想给父母诉说一番。可旁边站着那母女俩，我
只能在心里对他们诉说，但愿他们能听到。

　　这期间，苏文婧母女俩也一直没说话。直到我要离开的时候，苏文婧急忙走过来，一把拉住我的胳膊，眼含哀
0 ^' V: u& z$ K2 X  c  G% J求你说道：「文钧，我们谈谈吧！」

　　我一把甩开她的手，淡淡地说道：「不用了，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。在父母坟前，我不想和你吵架。」

　　说罢，我便径直离开了。

$ s& k: v5 r$ A% o　　刚走到车前，苏文婧却突然拦在我面前，手里还拉着她女儿，看了看我的脸，有看向她女儿，催促着说道：
6 s; a- C0 L& k* e「嘉瑜，还不快叫舅舅。」
7 G- T$ Y$ A) [' ~4 u% ]7 }
- p' v$ E' H! R% J/ [) b7 Q8 G1 B　　「舅舅。」林嘉瑜这时也软软地叫了一声。
! F3 a* s" q/ o5 @; o" I
3 ^( \; a$ m- P9 m# \1 J3 J　　尽管我心里清楚，这些都是大人之间的事，和孩子没关系。可一想到，那年从她那稚嫩的嘴里说出的伤人的话，
1 D2 I& ~" |9 C1 F/ s* f4 D我还是释怀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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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孩子不懂事，受大人影响，童言无忌？我不想这样安慰自己，不想恶心自己。有些事发生就是发生了。你小
时候给别人一刀，别人会因为你是个小孩子，就会原谅你？

　　我承认我不是圣人，我的道德也不高尚，我的心眼有时候也小。如果是别的孩子，无意间骂我一句，我可能就
是训两句就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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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可我这个亲外甥女那句话，就像把刀子一样，正好插在我最虚弱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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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u0 A$ i% w, I6 `　　我平静地看着一眼林嘉瑜，淡淡说道：「别，不用。我和你家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。」

　　随后我又对着苏文婧说道：「该说的话，我上次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。就不要在费口舌了，我不想在这里打
- N' \' l7 t; M8 s扰爸妈的安静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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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@3 k1 M1 l" ^1 r6 l　　「文钧，你真的想逼死我们娘俩吗？」这时候面前的苏文婧突然眼睛一红，语气已经有些哽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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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N4 h9 X) n" }( w6 k  W5 ]# s　　听到这话，我心里顿时又生气又想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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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?; S$ G3 b; m- X. B( d1 K! Y　　「呵呵！苏文婧，我逼你们娘俩？」我用手指着自己，一脸不可思议地问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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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P6 S! @- w: a; P　　「你脸呢？是我欠你的？那年我求你的时候，你们一家人是怎么做的，你有没有想过，我万一想不开轻生了呢？
那年你把我扔在高速上，有没有想过万一我被冻死在那个夜晚，或者被车撞死了呢？

　　是，我那几年确实做了不少混账事，但我是谁？我是你仇人吗？我是你亲弟弟啊！你举手之劳就能扶我一把，
可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凉薄？好吧！最后我也想通了，帮是情分，不帮是本分，我也没什么说的。那你就守好我们之
; a; z, b( b# u6 S6 C" ^/ v, I间的默契，你遇到事时，也别来找我。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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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人在父母面前，总是会将委屈的话说出来。我也一样，站在父母坟前，我克制着声音，将那些委屈一一低吼了
2 V: |# i# e4 `* K, O0 J! M出来。

　　我一番话，将苏文婧说的满脸羞愧，她女儿似乎对那些事还有些记忆，此时也低着头，看不见表情，不知在想
3 U7 U1 m0 v9 z& j& b& p/ H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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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m( K$ a& R  Y( m% ]! L- c　　「文钧，是姐姐错了，这些年我也很后悔。现在你姐夫已经没了，你让我们娘俩怎么办？房没了，车也没了，
6 y# ?+ }. F$ J& p0 D8 x8 n& E/ z就连美容院也没了。后面还有一大堆债，每天东躲西藏的。我倒是无所谓，嘉瑜才刚上大二，那些亲戚找不到我，
就去学校找嘉瑜，你让她以后怎么办？」

　　苏文婧越说越激动，越说越委屈，眼泪珠子不停地流下来。

0 c* `& _0 ^$ q9 B& B　　「呵呵！你会后悔？你是什么样的人，我不了解？再说，你老公欠的钱，和你有什么关系，不行就报警啊！」

　　我记得欠债人如果身亡的话，如果子女或配偶不继承他的遗产，就不会承担他的债务。

　　过了半天，苏文婧才支支吾吾地说道：「有一部分是我们的夫妻共同债务，还有一笔银行贷款我是主贷方，我
在朋友那里也借了不少钱。现在我已经被强制执行了，所有的银行卡，还有手机支付软件全被冻结了，超过几百块
1 E/ I! ]$ B" ?* A钱就直接被划走了。再说他那些亲戚朋友可不管这些，他死了就来找我，找不到我就去找嘉瑜，警察能那他们怎么
办。」
, {4 P/ q% p2 R: `- t/ A2 M# b
4 ~. d/ S, \) e3 ]2 \2 h　　「自作自受，怨不得别人。」

　　说实话，在这时，我已经有些心软了。但我还是咽不下那口气，最后还是狠心说道：「上车吧！送你们回去。
1 F4 V  Y3 x$ H2 }算是我最后的情分了。」

, ~- h' D$ S9 b! b　　我注意到旁边没有停车，估计她们俩也是打车过来的。

% m. [4 L5 k" ]) [4 ]/ K　　说完，我便直接上了车，苏文婧母女俩对视了一眼，也跟着上了车。

　　从老家回魔都的路上，我几乎一句话没说，苏文婧却是一路都说着她现在的艰难和无助。

　　和她老公的共同债务有一千多万，加上一些别的借款什么的，下来七七八八也几千万了。现在的她已经被拉入
) {9 O* I& s5 p! s. a, s失信名单了，飞机高铁这些都坐不了。

' s, e0 N* L8 Z3 F6 s) H　　去年年底的时候，为了躲债，苏文婧躲到了一个小镇子上。可那些人最后直接找到了她女儿林嘉瑜，虽然也不
能拿林嘉瑜怎么样，但这种事要是在她学校传开来，她以后还怎么上学。

, G9 @( y! w0 Q. }9 W, X　　到了现在，她甚至连女儿的生活费都拿不出来了。我应该是她最后一个寻求帮助的人，也成了她最后的一根救
" G! n+ q  @7 O7 d命稻草。
  Q9 k' ?6 l+ _' o
" i, [% ]% ]+ j1 @4 D　　苏文婧不是傻子，她精明的很，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无情，她只是在赌我没有她那么无情。所以她从
开始见我时，就不断试图唤起我心中那份亲情，一再反省着她之前的错误。她女儿林嘉瑜坐在后面，也一直附和着
4 y9 I+ Z5 t8 p3 @她妈妈的话，一副楚楚可怜，泫然欲泣的样子。
  r9 \3 }" k) D' o. w% P
: I& J5 h/ a2 ]9 E! O* L+ l, m8 n　　苏文婧坐在我旁边的副驾上，安全带勒在她的一对乳房之间，两团丰硕的软肉，显得更加雄伟壮观。年轻时，
+ f' y7 Y# P% k% z/ q# ~8 a1 j& l+ L那里就不小，现在似乎更大了。

　　路上的时候，我问过她们要去哪，苏文婧一脸惨笑地说道她们已经无家可归了，之后再没说话。我也没理会，
自顾自地将车子开到了我住的小区门口，让她们下车，爱去哪去哪。
& e9 m+ x% _7 a5 |  ?
9 E% G+ U  y' |- S; j9 B& l: F　　苏文婧见我仍不为所动，可能是彻底慌了，干脆耍起了无赖，直接坐在车子上就不下去了，任凭我怎么骂，她
就是不说话。

) E" E6 J, t8 c& ~/ A　　「呵呵！苏文婧，开始耍无赖了是吧？要赖上我了是吧！」我气极反笑。

% F' U4 t. }* V# r2 F+ n% }6 h　　这时，苏文婧也干脆摊牌了，落寞中带着几分无耻。

1 M0 M7 v& d6 a( m+ g! C: Y  G. n　　「无赖也总比丧家之犬要好吧！我不管，反正你是我弟弟，你得管我。」

　　我不想和这个没皮没脸的女人再瞎扯了，直接下车从外面打开副驾的车门，然后弯腰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。近
) ^. M, a5 @9 ^5 S7 q距离这下，苏文婧身上的香味不断钻入我的鼻腔中，而她那领口里面的风光，也被我无意间看了个光，只是她似乎
没有注意到这些。

　　「你给我下车！」
4 A  l* y- {8 T) `& v& o
$ d1 Q/ z( f: i4 d0 ]# _　　我拽着苏文婧的胳膊，用力将她拉了下来。

$ g' i$ `9 B1 w　　谁知苏文婧却在这时大声哭了起来，门口人来人往地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她怎么样了呢？

　　一哭二闹三上吊，这是很多女人的三板斧，更何况是已经穷途末路的苏文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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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只是她的这些小伎俩在我面前并没起什么作用，我打开后座门，平静地看着坐在里面的林嘉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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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x0 T: C4 ^" o- `& F/ e　　「下车，带着你妈走吧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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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林嘉瑜的眼眶也开始泛红，点着点哭腔说道：「舅舅，你真的不能帮帮我们吗？爸爸已经被逼死了，我不想妈
妈也出事。当初那些事，是我们家对不起你，可一定要到着地步吗？」

3 ^2 R. G$ T* ^8 }' c! m& }' u4 M　　说着说着，林嘉瑜已经小声抽泣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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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们没有对不起我，站在你们的角度上，你们做了认为对的事，这无可厚非。现在我站在我自己的角度，我
0 D* a  l) D) C6 j也在做着我认为对的事。」

: ~; H2 x. p2 E7 N8 C　　说罢，我就上车准备进去。车子刚启动，苏文婧像是发了疯一样，直接站在了车前面，眼中透着一丝决绝。

( ]/ L& O5 N& w0 ]　　我连忙踩死了刹车，可还是撞到了她，上半身直接趴到了前盖上。我心里大惊，打开窗户，大声骂道：「苏文
: \3 Z" z9 g7 A0 T9 j婧，你疯了是吧，想死找别的地方去，没人懒着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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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_1 K' m: K. x( V3 U　　林嘉瑜也被妈妈这一疯狂的举动吓了一跳，连忙跑过来，搀扶着他，一脸紧张。

; J* k0 _" [: ^, V* A4 w/ z　　「妈，你没事吧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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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苏文婧没理会女儿的关心，站在车前，泪眼朦胧地大声说道：「你就撞死我吧，反正我也快被逼死了，还不如
& _2 L* J$ w+ G/ f现在一了百了。」

　　语气中带着绝望，还有道不尽的委屈。

. g6 m7 c! c% x% t3 H* H- ]3 s" z　　第三章 我是恶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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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时，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路人，很多还是小区里面的。围在一堆，不知在嘀咕着什么。
. n- V( o: ?3 Y$ ?& s  d* g
* A. C3 D" r# `& B* O/ g* E　　苏文婧她可以不要脸，可我以后还得在这里住，我还要脸呢？无奈之下，只能让她们上车，先离开这个话题中
$ e6 l- c7 `! V) t- n: m! ^5 u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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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@1 T: f) Y1 P" o2 J) X1 h" k% j* k　　将车听到地下车库后，她们娘俩也一声不吭地跟着我上了楼。

7 P7 F. O3 K) a6 z; j　　我住的这个小区，只能算是高档小区，并不算最豪华的那一类。住的房子还是前几年买的，面积不大，一个大
两室，户型倒还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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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魔都这地方寸土寸金，就算是这样一套房子，当初也花了我不少钱。当然，以我现在的能力，在魔都就算买套
, p6 r; N8 V$ }别墅，也是绰绰有余。只是我这个人比较懒，也没成家，心里对那些并没有很大的欲望，索性就一直住在了这里。

　　进门后，我也没招呼她们，自顾自地瘫在了沙发上。苏文婧母女两个自己找了拖鞋，换上后，便坐到了旁边的
沙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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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说来好笑的是，苏文婧母女两个还是第一次来我家的女人。这些年之间，我倒是谈过不少女朋友，不过时间都
不长久。其实也不算是女朋友，因为我并不是爱她们，只是单纯因为生理需要，只是图她们长得漂亮。

1 F9 E6 t# W6 d8 y9 ]: F　　说实话，没钱没地位的时候，那些漂亮女人在你眼里看起来高不可攀。可当你有了这些东西之后，再去看她们，
其实也就那么回事。

0 x8 c" u& s& }7 k: ]　　这些年，我肏过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长的漂亮。甚至很多都是她们自己贴上来的，其中不乏大学生，职场白领，
' w+ A: G/ d! f8 N, [最多的是一些女主播，甚至还有女解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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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流量为王的时代，很多姿色上乘的女人，都想靠自己的脸，吃上主播这碗饭，可真正火起来的又有几个。撇开
滤镜和美颜，长得好看的女主播也不少，但大多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绝活才艺。除了靠公会之外，最简单的方式，便
0 w$ h- r8 J! F5 q$ R是搭上大主播的线。

6 a8 B. Q" f7 E4 N　　要知道，很多名不见经传的小主播，只要和一些大主播连线，搞上几场活动，那直播间的流量不就上去了嘛！

　　我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坏人，但也算不上是个好人。她们图流量，我图她们身子。大家各取所需，倒也无可厚非。

　　看到她们母女坐下后，我想了想，叹了口气，随后坐直了身子，看着苏文婧开口说道：「撇开我们之间的恩怨
不谈，诚如你当初说的那样，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。就算借给你，你以后拿什么还。别再给我讲什么感情，我
$ U$ M* }' _" d们之间没感情可讲。」

　　这时，我无意间瞥到了苏文婧母女俩那两对穿着拖鞋的脚。苏文婧今天来的时候，穿着一双银灰色高跟鞋，褪
去高跟鞋后，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船袜。而林嘉瑜今天则穿着一双休闲运动鞋，秀气的脚上穿着一双小白袜。

　　每个人的性癖都千奇百怪，有些人喜欢胸，有些人喜欢腿，有些人喜欢臀。
" ~, p$ [- Q+ g8 Y) s
  l" c( Z% x* q7 L* j　　我最喜欢的就是女人的脚，还得是那种玲珑精致的玉足。

　　这种爱好，好像天生就带的一样。以前上高中时，我就喜欢盯着漂亮女生的脚看。后来这种癖好越来越明显，
每次和女人做爱时，只要发现她的脚长的不好看，我便会很快对她失去性趣。

　　而苏文婧和林嘉瑜两人的脚，虽然此时还穿着袜子，但是从脚型上看。形状小巧玲珑，足弓高挺，很符合我心
/ p! N. p, d" ~& {中对玉足的初步定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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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h: o9 t" a4 L5 h　　从看到她们两个的脚丫子的第一眼，我可耻的发现，自己内心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感觉，似乎是有点冲动。

' j* a: R( ~. Z8 c/ T% z　　苏文婧沉默了片刻，有些没底气地说道：「我不知道，总之以后我会拼命赚钱还你的。」

　　「舅舅，我也会和妈妈一起还你的。大学期间我可以勤工俭学，毕业以后，每个月挣得钱，我都会按时打给你
的，虽然不知道用多长时间还清，但我会努力的，哪怕还一辈子。」
0 B. d6 N1 A" d" F3 p, v! w7 q8 e
  t3 N3 Q% \) C2 F9 P　　林嘉瑜这时也眼神坚定地说着，说道最后，眼里似乎有些落寞，有些人认命，可能她也是为自己以后的人生悲
/ \, P7 p/ V7 ]4 r哀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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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b& J+ T8 Z; K- z8 b$ g7 f　　「五千万啊！凭你们俩，这辈子还的清吗？」

　　我有些嘲讽地说着，眼睛却总部由自主地偷瞄着她们的脚。

5 e- W/ ^  u' ~) b0 T$ C　　听苏文婧之前说，她家里一共欠了两个亿。单单需要她自己承担的债务，保守算下来，也得五千万。还不说还
, b1 o6 P2 D+ Z4 m清这些后，能不能抽身出来。从法律层面讲，苏文婧她丈夫并没有遗产，她们母女俩也肯定不会继承他的债务。身
; [3 V' y3 E9 }. D' W死债消，银行方面估计也不会再找她们母女两个，可其他人呢？

1 a5 I9 s/ E" r/ p+ l7 Y( L3 z　　要知道，苏文婧她丈夫，还有很多债务是在亲戚朋友身上的。那可能是他们大半的积蓄，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
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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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她们脚上偷瞄了很长时间，我又开始仔细地打量着她们俩全身上下。

; C7 h: e$ \( a2 {9 S& b- U. T$ l　　撇开内心的成见，单纯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，这母女俩长得是真漂亮，挨在一起坐着，长相上有几分神似，
1 N/ ?+ l0 l) y# n但气质和风格却不尽相同，各有千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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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苏文婧烫了一头棕色的大波浪，柔顺地披在双肩。上身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针织衫，里面套着一件白色的衬衫。
' ^/ L' y3 w* A3 o7 u' Q% t& ~3 E下面则搭了一件黑色的棉质长裤。

) d9 S  Q( J5 m8 C) m1 H　　而旁边的林嘉瑜穿着一件米色连冒卫衣，里面搭了一件蓝色的T 恤。一双大长腿上紧紧地裹着一条淡蓝色的牛
" ^8 N( y$ F( F  a仔裤。一头乌黑茂密的秀发，扎了一个高马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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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白皙的脸蛋上，满满的胶原蛋白，嘴角处还嵌着两个浅浅的小酒窝。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就像琥珀一般，眨动之
间，长长的睫毛接跟着跳动，灵气十足。

　　苏文婧比我大十岁，今年正好四十。这些年日子过得滋润，自己又开着美容院，整个人的状态都保养的很不错。
# t) x3 f, v( n4 X眼角不见一丝皱纹，精致的脸上也没有法令纹。

　　虽然脸上的胶原蛋白不似林嘉瑜那般饱满，但脸上肌肤也是紧致光滑，一对乳房傲然挺立，似乎并没有下垂的
5 a/ R" _, W. r; L迹象。和她女儿坐在一起，不认识的人，肯定会以为是一对姐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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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此时我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「母女花」这个词，而这个词一出现的时候，我内心那阴暗面就狠狠地跳动了一下，
! u( _  E3 Q6 _6 ]; _) a) R" W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蹦了出来。

1 q" m: M& B7 h/ Y7 W8 B　　我想让苏文婧这个高傲凉薄的女人跪在我面前，用她那张刻薄的嘴含住我的肉棒，感受下她的嘴是不是真的那
么冰凉。

) l/ E8 ~- T& z3 n3 Q3 r; u　　连我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，虽然没什么感情，但苏文婧可是我的亲姐姐，这种事太疯狂了，可好像很刺
激。

　　我当初还是个处男时，老是意淫各种美女，然后自己打飞机发泄。后来第一次在女人身上发泄出来时，那种紧
; L. L2 Y1 {( o张刺激的感觉无法言喻。可也就是刚开始的时候，会有那种刺激的感觉。后来时间长了，各式各样的美人都肏过之
9 {5 O7 w" l3 ~1 m& s( [* f3 Q后，也渐渐没了当初的冲动，甚至有时候会感到索然无味。

: ^( p. e" l: d$ T　　人这种动物，是永远不会满足的。在性欲的道路上，总是在寻找着更刺激的东西。后来我在网上无意间看到了
0 F  c# |  `, n* e一些关于乱伦的论坛，虽然里面绝大多数都不是真的，可那种打破禁忌，打破世俗良序的刺激，却让人欲罢不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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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只是以前也就是纯粹当成一个找刺激的方式，并没有往现实中代入。可今天，我动了那个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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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有些事情，一旦你动了这个念头，就像是打开的潘多拉的盒子，源源不断，不可抑制，越陷越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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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y: Y* I8 r8 W- y　　如果能当着她女儿的面，让她跪在我面前，含住我的鸡巴，甚至让她主动掰开双腿，让我狠狠地肏弄，那感觉，
+ n! y+ _1 G1 j* p能刺激……

8 J& U( s  J' f. ]. I0 t　　光想一下，都感觉魂都快飞了。如果能再将林嘉瑜，那个亲外甥女扒光，欣赏她那鲜嫩的胴体，把玩她的玉足，
9 b( @- T- o2 H  R. b4 ?/ c最后再尽情抽插她的小穴。

% V% V: m# x% U8 ?4 j2 s! t- ]5 l　　现在的大学生都比较开放，也不知道她还是不是处女。男人对这方面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执念。

8 N- K" ~; F4 g" ]  g  T8 {/ k　　我就像个苏醒的恶魔，内心阴暗的一面在此刻展露无遗。报复的畅快感，加上乱伦背德的刺激紧张，让我的开
$ }9 O9 p% `4 v* e始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。兴奋产生的雄性激素大量分泌，心脏疯狂跳动，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变得紊乱起来。
. ?4 M5 u) `4 W7 ], t
; c! u5 T3 v8 g, u4 E0 A/ ^# n　　更要命的是，苏文婧在听到我的嘲讽后，竟然往我身边靠了一点，轻轻抓住我的手，然后用一种哀求的眼光看
着我，楚楚可怜地说道：「弟弟，帮帮姐姐好吗？爸妈已经去世了，你姐夫也死了。现在这世上，我们就是彼此最
后的亲人了，以后的时间还很长，我会慢慢弥补之前的错误，尽职尽责地当好一个姐姐。好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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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Y, g7 R+ \9 @4 L. d9 o1 q4 k! P4 m　　如果对一个女人没有想法时，她身上的香味可能也就是普通过的香味。可一旦对某个女人有了想法，尤其还是
这种禁忌之念，她身上的香味就是致命的毒药，让你失去理智，只想沉迷其中。

　　苏文婧身上散发着一股清新的香味，很好闻。想来也是某种高档香水或者粉霜之类的东西。如此近距离之下，
那种味道更是浓郁。不断穿过鼻腔，撩动着我的心。

　　而她领口中的风光，也被我收入眼底。白花花的一片，中间嵌着一条深深的缝隙。两团硕大的奶子，将胸前的
. b! d3 w" x) f  i2 q0 f. p" u白色衬衫顶的高高鼓起，胸口那几颗纽扣仿佛随时有断裂的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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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可能连苏文婧都没注意，此时我胯下的肉棒已经顶起了帐篷，硬的难受。内心一直有一个邪恶的声音，不断对
我说：「干她！干她！干她……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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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G' q* s: i+ a6 `& T　　我的呼吸都好像开始颤抖起来，眼下时机正好，她们母女已经穷途末路。如果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要求，苏文
% r9 ~, ?1 D( f/ T! t" {婧同意的可能性，也不是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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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终于，我的理智被打败了。眼神也逐渐变了味道，转头看向苏文婧时，我的眼神明显让她呆滞了一刹那，眼中
( Q/ n2 P- ~- y' ]7 o有些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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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m8 \1 r- i9 G7 K4 Y+ x, H　　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，让自己躁动的心情平复了几分。脸上却多了几分疯狂，我侧转过身，突然一把捏住了苏
文婧的下巴。

　　这个极具调戏意味的举动，却被一个弟弟在姐姐身上做了出来。苏文婧母女俩顿时被惊的一脸错愕。

1 d* X8 A" I6 i; N　　还没等她们回过神来，我又将大拇指按在了她的嘴唇上，很软，很润。在她错愕的目光中，我用大拇指撬开了
4 [- }9 D0 M3 }8 c& W她的嘴唇，抵在了她的牙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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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其实这时候，我的心里也有点紧张，只是这种刺激，让我欲罢不能。我控制了下颤抖的呼吸，有些玩味地对她
说道：「苏文婧，你这嘴也是热的啊！可当初，你这三十六度的嘴里，是怎么说出那些冰凉的话语的。」

　　苏文婧回过神来时，眼里迅速划过一丝愤怒，扬起手臂就欲打掉我那只伸在她嘴巴里的手，可最后还是轻轻掀
( x) W, W- W- l1 l* J, {$ u; `开了我的手，鼻翼翕动了几下，眼里带着几分憋屈。

　　我不在意地笑了笑，然后背靠在沙发上慢悠悠说道：「我现在什么都不缺，唯独缺了一样东西，如果你能满足
我，你的事，我会解决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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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F" Y( Q9 M9 [　　听到我的话，苏文婧母女俩那俏脸上，先是一阵呆滞，随后便立马张放出了久违的笑容，满眼兴奋，闪烁着希
望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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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]8 Q( G+ [. G: C5 X! }# r" w　　「你缺什么，只要我能做到的，我一定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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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突如其来的惊喜，让苏文婧毫不犹豫，信誓旦旦地答应了。

& i! V4 Y7 J2 b% r　　我弯起嘴角，玩味地说道：「缺少了一点刺激，你知道我刚在在想什么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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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苏文婧眼里闪过一丝疑惑，不知我说的刺激是什么意思，还不等她回答，我便看着她的红唇，继续说道：「你
) R+ L4 H* M* Y  r( O# h9 N不是说只要你能做到的一定做吗？好！现在跪在这里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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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j. z3 F# ]2 o( ~% J　　我靠在沙发，双腿打开，用手指了指胯间的地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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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而苏文婧和林嘉瑜此时终于是注意到了我胯间的帐篷，顿时又羞又恼。一个姐姐，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在自己面
* u( ]! I* C% t4 t前竖起了帐篷。一个外甥女，看着自己的长辈，自己的亲舅舅，在自己面前竖起了帐篷。

　　这让她们的内心产生了极大的震惊，尤其是苏文婧，眼波流转之间，还是假装没看见。犹豫了半天后，还是扭
; J5 a' W9 [# r" M) F9 h8 M4 i捏着身子，一脸憋屈地跪在了我的胯间。可能在她看来，我只是想复刻当年发生的事。毕竟那一年，我为了让找她
借钱，在她店里足足跪了一个晚上。

* j% B) y$ r* p' C' d　　「看见我这里的反应了吗？我说的刺激就是这个，姐，你说我要是被自己的亲姐姐用嘴巴含住大鸡巴，是不是
0 J" a! ?) u- C) O/ m很刺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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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没有丝毫害羞，反而一脸疯狂。用手指着自己胯间的帐篷，像个魔鬼样样，说着大逆不道，厚颜无耻的荤话。
而且还特意强调了「姐姐」这个称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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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说完我便用双手抱在脑后，悠然地靠在沙发背上，戏谑着看着眼前的母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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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m7 Z/ Q6 X& d  ^　　也不管胯间的帐篷，就任由它高高地耸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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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番话，让苏文婧嫉妒震惊，一旁的林嘉瑜也不外如是。她怎么也没想到，自己的亲舅舅，竟然会在自己面前
/ p9 P# y7 U# e; [) k4 M* y' _对妈妈说出这种话。

' T9 I4 M$ J3 \　　很快，苏文婧眼里震惊之余，浮现出了浓浓的愤怒，耻辱。而林嘉瑜眼里便只剩下了愤怒。

5 J: @. _5 T# ^1 R* c' T% w　　「啪！」

8 J0 z$ |% ?/ n　　苏文婧也愤愤从我胯间站了起了，闪身向前。而我在猝不及防之下，被她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。

　　「苏文钧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，我可是你亲姐姐，你……你竟然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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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苏文婧用手指着我，眼睛死死地看着我，咬牙切齿，浑身气的发抖，胸前那对奶子也一颤一颤的，很是壮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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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说实话，这一巴掌很疼。可此时的我，俨然变成了一个变态，用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那半边脸，不在意地笑着
说道：「呵呵！就因为是亲姐姐，干起来才刺激啊！我不但要干你，而且还要干你的女儿！」

　　说着，我还用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胸前颤着的奶子，随后又转头看了一眼满脸怒容的林嘉瑜，故意地舔了
. [, H3 @+ v7 Y4 J) A$ s舔嘴唇。

　　「你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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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苏文婧指着我，似乎有些气急攻心，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倒了几步，似乎就要倒下。
. p* o* x8 V" q' P5 Q  g- B# K* y
( x; N. K3 g$ ?( o　　这时林嘉瑜也出现在了她身后，一把扶住她。有些心疼地看着苏文婧，然后又愤怒厌恶地看了我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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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妈，我们走。我们不求他了，他就是个混蛋，就是个大变态，恶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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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说着，就要拉着苏文婧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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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u$ V0 R, z# p; m, ]　　「对，我就是个变态。门在那里，请自便。出去记得帮忙关门，以后别来打扰我了。」

　　我转头对着房门扬了扬头，随后便自顾自地看起了手机。

. E+ ]1 u2 f/ W9 a/ k　　片刻后，气急攻心的苏文婧似乎也缓了过来。我没没看她，不知道她什么表情，只知道她并没有挪动步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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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知道，她内心动摇了。因为她一旦走出这个门，以后要面对的便是更加折磨，更加绝望的事。她和女儿的后
半辈子，大概率也会活的人不人，鬼不鬼。整日活在担惊受怕之中。
$ [5 I# v% c$ W9 }
+ M+ i1 A$ \1 w: M　　果然，过了一会功夫，我只听到苏文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似乎是强行让自己平复了下情绪，然后缓缓开口说
; z3 T( h% }; I/ n/ k道：「换个条件吧！这个我没法答应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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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玩着手机，用余光上暼着看了她一眼，嗤笑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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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r- G, }7 L1 f) L8 Y　　「没别的条件，而且你现在似乎只能给我提供这种情绪价值，别的啥都没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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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J" ^! h4 |/ H, m( F% M2 \7 @　　我继续玩着手机，苏文婧却陷入了沉默。不知过了多久，我一把游戏都玩完了，苏文婧和林嘉瑜还是一直呆呆
& [5 ~+ a* j" v! Z地站在那里。

　　我也不强求，收起手机，径直走到门口，打开房门，对她们做了一个「请」

　　的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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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^% y+ C1 A. A　　沉默了半天的苏文婧也终于在这时开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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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，答应你，但你不能碰嘉瑜。」

) K" E# `% Z+ A# e　　这句话，仿佛用掉了苏文婧浑身的力气，说完便浑身微颤着闭上了眼睛，两行清泪也从眼角流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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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妈妈，不可以。」

; t5 V+ m+ Q9 h' C　　林嘉瑜也在这时哭了出来，轻轻摇晃着苏文婧的胳膊，眼里布满了心疼。

  l# `) N" z% V% X  J' w# a　　「呵！苏文婧，你不是傻子，我也不是傻子。你以为你的逼是镶金的还是镶钻的，值五千万？而且要处理你的
问题，可能还不止五千万。我花这么多钱，什么样的女人睡不到。」

　　我嘴角勾起一嘲讽，说的话极其刺耳。

5 N9 ]* m; H/ r$ _　　这一刻，我似乎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大坏人。只不过，做坏人的感觉，真的好他妈爽啊！

! `% G5 U/ P* j8 c" h& A　　「你们现在就两条路，要么走出这个门，以后也别再联系我了，要是哪天想不开，想跳楼了，倒是可以给我发
, E% J6 R; t# ^& ~# X个消息。看在姐弟一场的份上，我可以给你收个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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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X# Y$ P0 r. h, }9 Q' a  U　　要么，你就和你女儿乖乖躺在我身下，我想怎么肏，就怎么肏. 直到有一天你们给我把钱还清，或者我玩腻了，
, h" e/ ^: V8 b* p你们就可以解脱了。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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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D3 @4 C% z5 J2 U6 V( e& U4 g　　我的话语极尽刻薄，甚至比当初苏文婧的话还刻薄。一字一句，像一颗颗子弹，像一把把尖刀，不断扎在他们
母女俩的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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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苏文钧，你……你太过分了，你还是人吗？你就是个畜生，猪狗不如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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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苏文婧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，语气中透着绝望和耻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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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都说了，我就是个变态，我不是个人。可你呢，你是人吗？你现在装什么清高。想空手套白狼，让一个被
你伤害过的人去给你擦屁股，又不想付出，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。我这个人就是坏，就是小心眼，我就想自己活
得舒坦，活得念头通畅，有问题吗？」

$ J+ [. \# @' z  {6 [　　骂完之后，我只觉得浑身舒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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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门开着，我先去洗个澡。是去是留，你们自便，希望我洗完澡出来时，能看到你们的答案。」

9 u0 f5 M4 _. g% a8 ~& X2 D/ i　　说完我便径直朝浴室走去。

　　哗啦啦的热水不断冲刷着我的身体，胯下的巨蟒却怎么也不肯消停。我也在问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，可答案
& u* G% u! `6 b. @: o: t4 ]* c% B是否定的。

/ f$ h2 Z. t0 l% M4 L) V　　等我从浴室里出来时，苏文婧母女俩没走，拉着手，坐在沙发上不知说了什么。苏文婧和我对视了一眼，不知
: l) B. {6 T0 ^# i; f( @道在想什么，林嘉瑜则是低着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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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}( I. T. u; h. ~) Z1 [6 l+ |　　片刻后，苏文婧长叹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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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_: |2 M& r# O' k4 J! I　　「我……我们答应你，希望你说道做到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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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苏文婧回头看了眼林嘉瑜，手中不自觉地将女儿的手攥紧了几分。

　　「那就好，我说的事，我也会做到。这点你们可以放心。」我心中的兴奋溢在了脸上，眼睛也散发出了狂热的
光芒。

$ e4 S1 C+ X: O2 b5 Y5 _7 D0 X　　一会便可以将可以将这对母女花压在身下，尽情的享用。一个成熟妩媚，一个娇嫩如花。享受她们的小嘴，玩
弄她们的小穴，品尝她们身上的每一寸肌肤。

) G/ k2 B8 Z$ S" S　　最重要的，这还是我的亲姐姐和亲外甥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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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种禁忌刺激，让我内心的兴奋直线飙升，胯下的鸡巴再次矗立了起来。

) n. n, ^1 y+ K2 c4 d/ a/ s　　我关上了房门，最后直接挤着坐在了她们中间。苏文婧还好，林嘉瑜就像是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般，下意识地
就朝一旁躲避了开来。

4 Q# r* K9 [  b　　我轻轻一笑，随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，另一只手又将姐姐抱在怀里，一手一个，那柔软的娇躯，还有两股不同
2 _* x  Q. n5 E% h+ G: g. E的香味，顿时就让我一阵气血翻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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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两人都全身肌肉紧绷，姐姐只是微微颤着身子，林嘉瑜两条手臂却缩了起来，整个身子都微微蜷缩着，恨不得
2 \5 ^* c4 o) Z( l1 w( p将自己缩成一个刺猬。

　　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姐姐的嘴唇，软软酥酥的。姐姐那紧张的呼吸不断喷在我的脸上，香香的，仿佛幽兰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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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f+ E  G& L4 q2 |" o* \　　两人近在咫尺，我笑意盎然，她却如坠魔爪。

# G9 o; k3 ?' r( G& `( w　　「跪下来给我含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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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k/ W' n9 [. J3 N　　姐姐听完之后身体一僵，一双大眼睛之中浮现出挣扎之色，片刻后还是认命般缓缓将身子滑了下去，跪在我的
胯间。

　　两道柳叶秀眉嵌在眉骨之上，似乎并没有修剪的痕迹。从她年轻时，她的眉毛就是这个样子，就像是上天赐给
" [  R7 j3 ^: p6 o! p她的礼物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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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F/ T+ Q: {, p( x- r1 ~　　我此时浑身上下只穿了一哥宽松的短裤，里面连内裤都没穿。我轻轻地摆动了下臀部，故意将胯间的帐篷向上
顶了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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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a5 h/ m9 H2 ]8 o  W　　犹豫了半天后，姐姐还是伸出了双手抓在我的裤腰上，我也配合着抬了下屁股。随着短裤缓缓褪去，那根又粗
, v) S6 G( U0 r4 `又长的大鸡巴也弹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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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男人的鸡巴和女人的小穴一样，颜色也是因人而异，有些人天生就带黑色，有些人则是红中带粉。

' R% g) q) `3 J9 W  K$ C$ x　　我的鸡巴颜色就天生是黝黑色的，虽然规模不像小说里那般，但充血状态下，也有个十七八公分，这和绝大多
数男人比起来，已经是人间巨炮了。

! \+ `! m1 y' a- d- A　　此时的肉棒上已经布满了暴起的青色血管，龟头充血，呈现出一种深红色，显得格外狰狞。

　　看到姐姐眼神一滞，我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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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q7 `8 P: G, Z7 U　　「怎么样，对弟弟这跟鸡巴还算满意吧！和姐夫比起来怎么样？」

3 g% D9 \7 y4 K& `1 b7 y+ `　　我脸上挂着坏笑，戏谑地调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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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a; @; H& D* @1 l" W* W　　姐姐将头偏向一侧，眼里尽是屈辱。

　　我一把捏住她的下巴，将她的头转过来，眼角瞅了瞅，沉声问道：「问你话呢？我和你老公比起来怎么样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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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自己女儿面前，被自己的亲弟弟这个侮辱，姐姐两行屈辱的泪水再次从眼角流淌了下来，红着眼眶愤愤地看
9 w; W2 Y" y. j4 A# r着我。

　　「你的大，行了吧！」

7 H& [/ j5 W* N0 g　　说罢，姐姐竟然将头埋了下去，直接长大嘴巴，用嘴唇将我的肉棒含了进去。

, X( ?$ z) q% a& A8 W# P. h/ l　　「喔…………」

3 G% X  @, o: M1 I7 F: `　　我脑袋上扬，腹部微微向上拱起，嘴里不由地发出一身绵长的呻吟。那一瞬间的刺激，差点让我大脑宕机。浑
$ k5 C* u+ ^/ Z* J4 t身微颤着，仿佛全身的细胞都兴奋了起来。

7 t* w# ^6 {: F　　征服感，报复感，禁忌感，还有肉棒上被温暖湿润包围的快感，我心头百感交集，灵魂仿佛正在脱离身体，向
7 P6 ]+ S$ I0 d$ |, a着上方飘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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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一晚我在她店里跪了一夜，承受着她们一家的嘲笑，承受着别人的嘲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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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T& |# x' f' b4 h" y　　那一晚，她将我丢在冬夜里的高速上，前不着村，后不着店，不顾我的死活。

$ j/ z4 e" M& V2 f　　这么一颗凉薄又刻薄的女人，现在却包含屈辱，又不得不跪在我的胯下，用她那冰凉的小嘴，喊着我的大鸡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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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种反差感，这种冲击感，这种亵玩亲姐姐的背德感，已经快要将我的生理防线冲垮，人生从没如此美妙，从
未如此刺激。这种感觉，是别的女人给我了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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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姐姐一手抓着我的肉棒根部，脑袋开始不要命地疯狂起伏着，似乎是想要尽快结束这种屈辱。虽然偶尔牙齿会
磕到龟头的嫩肉上，但这种剧烈的刺激，让我十分受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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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布滋…………布滋…………」

1 f5 G6 Q6 x+ [- x: W! m: \　　肉棒和嘴唇在姐姐口水的滋润下，不断发出声音。屈辱的泪水不断滴落在我的大腿上，那点点滴滴冰凉的触感，
% F# {6 U4 B# G' l& `却让我更加兴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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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G# a: P4 F4 Y4 W　　我一把拉过旁边的林嘉瑜，捏着她的下巴，将她那张布满不甘和紧张的小脸抬起来，看着她那对琥珀般的大眼
, _7 v4 h0 Y$ u  E6 u* b9 B睛已经沾满雾气。我忍不住一只手在她脸上轻轻抚摸着，嘴里戏谑道：「一眨眼，我家嘉瑜都长这么大了呢，和你
$ U& Z9 U0 f1 c, P7 l( I& Z. v4 m妈年轻时长得真像，看见你，我就像看见了当年那个她。」

　　「这么多年，我也没关心过你，今晚就让舅舅好好疼爱下你。」

　　我的语气像个十足的大变态，可内心却觉得舒爽无比。

1 q* a; }7 R8 `% M. j  Q4 ^9 Q　　「来，张开嘴，舌头伸出来，让舅舅好好品尝品尝你小嘴里的美味。」

　　我捏着林嘉瑜的下巴，大拇指企图将她的下嘴唇拉开。可林嘉瑜全身蜷缩着，像个刺猬，那张小嘴也紧闭着。

& C) E( c0 F5 I1 B7 O1 U. H　　「既然你们已经做出决定了，我劝你还是配合点。给你们都说了，我是个坏人，要是一不高兴反悔了，你们娘
俩可就得不偿失了。」

6 R2 Y( P/ R- _! x. G, t　　我将脸贴在林嘉瑜的脸上，鼻子贴着她那挺翘的琼鼻，那两道长长翘翘的睫毛像是两把小刷子一样，将两只大
% N2 [2 l3 C5 o8 j/ C眼睛衬的格外生动。

　　这时林嘉瑜终于是有些崩溃了，豆大的眼泪不断流了出来，委屈地哀求着：「舅舅，你真的要这样吗？我妈可
是你的亲姐姐，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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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r) M5 H) C3 x" e6 r( j　　「呵呵！我没逼你们啊。何谈放过，是你们自己不走，你们自己愿意的。怎么，反悔了，没问题，现在也可以
走。」

　　我略微和她拉开了一些距离，随意地说道。

5 k9 I$ G2 v) M6 S　　这时趴在我胯下的姐姐，仿佛报复似的，不断用牙齿嗑着我的龟头，甚至有好几次，我都感觉她似乎想将我的
. q2 E$ ~. G) \- h: r* n: H+ y$ W肉棒咬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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